2008/03/12 | 前夜的郁闷与昨夜的疯狂
类别(拾零阁) | 评论(1) | 阅读(41) | 发表于 09:32

前天是个夜班,我早上辛苦去实验室里和大白鼠奋战,很是不爽,一只比一只叫的凶,不就是扎一针吗,那几只可恶的针头还总给我堵,真是郁闷,也许这注定只是一个开始.晚上是我的夜班,一切都好,甚至还有小郑和小武的来访让它不至于太冷清,可是半夜时来了一个怀疑是家庭暴力打伤的中年女性,说自己听不到了,可是她的重点却不是治疗,却是为了要一个诊断.可是大半夜的,只有一个音叉,我是什么都不能证明,向她说明要明天来测听力,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建议,她就疯狂的敲打着桌子,说我是让她做多余的检查,快晕死了.还有同来的家属,竟然说我看上去太年轻,不会看病.愤怒、心痛、委屈,那一瞬,我濒临崩溃。强忍着泪水,再一次解释,没有用。反复强调,这是医疗建议,查不查是你自己的选择,没用,反复说明,这是为了进一步治疗,没有用,我说你还要不要治这个耳朵了,她不管,她说就要证明她听不到了。其间,她和我说话都是很大很大声,可是和同伴说话的时候声音就正常了,说真的,我确实怀疑是个假性的主诉。只是单子上的一句话,不让写,半夜一点多,还在纠缠,我无语了,毕竟不写是违背医生规则的,没有办法,只能写明已向患者交待病情。回到休息室,我大哭了一场,人生,怎么那么多委屈,那么多侮辱,为什么这一行这么难做,为什么我要凭白受这种为难。第二天一早,眼睛肿的像个桃子,心里肿的像个气球。郁闷的一晚。

白天,我们集体郁闷,于是夜晚,我们集体疯狂。先是去剪发,换一种心情,接着去吃了小吃,逛着去了曾经办卡打台球的地方,很隐藏的俱乐部,和姐姐疯狂的玩了两小时,已是近十一点,路上少有行人了,发现了一路公交车,可直回病房,于是坐上了倒数第二趟车,一路看着北京的小路小吃,小街小巷,回到了病房,累了,也空了,不是说放下才是新的开始吗,我,也许就是因为放不在太多的从前,就总也不能开始吧。

仅记以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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